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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堕凌云志 第二十六章:落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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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出现的一切鬼怪风俗皆是为演绎剧情服务,无有不良价值导向。请读者们理性看待,杜绝封建迷信,要相信科学!)
回到驿站,谭池影便从书桌上取出早已写好的书信,交给杨季:“黄昏时,代我去衙门将此呈给李大人。”
杨季领了信,口中称诺退了下去。
谭池影又转头问向覃老:“覃老,可有线索?”
覃老静静开口:“非为线索,已是确定了。这顾卒和城门上悬着的,皆是一人,又非是一人。”
谭池影不明白覃老在说什么,但也没有贸然出声打断。
“皆是一人,是因为城门口悬着的是身体,现在牢狱里蹲着的是魂魄。”覃老仍旧语气平静,“至于又非是一人,世子可还记得那卒卒居?”
“记得,里面诸多阴魂。”谭池影眉头一皱甩着头说道。
“有人利用那些个阴魂,给顾卒凝出了现在的这个身体。这些阴魂生前本就崇拜顾卒,死后更是甘愿化起伥鬼,所以顾卒才能主导躯体。但毕竟属于阴魂怨念,顾卒又是极其变态执拗之人,所以一旦顾卒无法靖守心神,那么他便再难保持人身,将彻底化作厉鬼。”覃老仍是一副置身事外的平静语气。
“所以我先前的琴曲试探,倒险些酿作大祸了。”谭池影暗暗思忖,又恳切开口道,“那顾卒活着时伪善之面下,深藏着暴戾恣睢的嗔怒之心,堪为人祸。死后又成此极大隐患,不知覃老可有拯救巨平之法?”
“老夫只待世子决心。”覃老望向谭池影,一双眼睛苍老而深邃。
谭池影闻言,看着覃老的眼神,沉默了一会儿:“覃老可有办法,助其靖守心神?”
“有。”
“可保多久?”
“世子需要多久?”
“等到李大人上交卷宗,朝廷回复到来之时。”
“可。”
却说杨季领了书信,看了看天空,估摸着距离天昏还有两个时辰,便不去牵马,只是徒步走出驿站,来到大街上,发现巨平地方不大,但小巷弄堂也是颇有些热闹。走入其中,能听到各种商贩不同器具敲打发出的敲打声及各种各样地叫卖声,由于靠近泰山,所以行商摊贩颇多。各种小吃摊、市井烟气四溢,吸引着过往的行人。市井妇女和孩童抬担子推手推车,忙碌而有序。街头巷尾,商铺中堆积着稀奇古怪的商品,让人目不暇接。
杨季闲来无事,但一来午间用过饭了,二来不时不食的传统,这个时辰也无有出售食物的摊位。杨季便四下闲逛了好一会儿,最终也并未出手购买任何物品。等到估摸着时间耗费得差不多了,便朝着衙门走去。
李鹤衍听闻役卒汇报,世子侍从携带书信求见,其心里的大石头终是快落了地。赶忙令戴县尉留住杨季,设宴款待。
李鹤衍则是迫不及待地拆开书信查阅起来,见谭池影的书信内容很是满意后,又赶忙马不停蹄地下令,命人带着卷宗和谭池影的佐证书信立马快马汇报朝廷。
重新被羁押起来的顾卒此时仍未“苏醒”,自从被覃老在额上拍了一巴掌后,在役卒眼中便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其实顾卒自己意识很清楚,他能听见能看见,只是再也控制不了这副躯体了,自己就像是游离在这副躯体之中的一缕轻烟,这种游离的状态也带来了一种深深的孤独感,深切让他地感受到离开凝实躯体的庇护后,自己变得脆弱而无力的状态。
这样的感觉让顾卒无法自持,但自己无法调动任何一端的感觉,偏偏又让自己有着拳拳击打在棉花上的无奈、无力之感。就这样,顾卒躺在狱中一动不动过了两天,看守役卒也发觉了不对劲之处,立马上报。
李鹤衍听见戴业诚地汇报,内心有些复杂,沉吟了一阵后,开口说道:“志成,你带个郎中去看看他。”
戴业诚赶忙答应,并着手安排。不多时,戴业诚便带着郎中来到羁押顾卒的狱中。
郎中手搭顾卒腕间,他只觉指尖传来的触感,和他这几十年来摸过的脉象都不一样,类似滑脉,即女子身上的喜脉,有时也会在健康的青壮男人身上把出,此时把出的滑脉更可能是一种正常的表现,代表着他们气血充盈、营卫调和。可顾卒此时把出的又有很大不同,本应应指圆滑,就像珠子在玉盘上滚动一般,但顾卒的脉象没有绵长延续之感,只在应指的肌肤下有此感受,似乎脉相没有往来流动的迹象。郎中又不信邪般,皱着眉加大了几分指尖气力,结果仍是如此,又赶忙换了顾卒另一边手腕来诊,结果还是这样。
戴业诚看郎中面露赧色,开口询问道:“可是有何难处?”
“小人医术鄙陋,未曾诊过如此残脉,还请大人另请高明。”郎中听闻戴大人主动开口,如抓住救命稻草般赶忙俯身开口说道。
“可是诊断出了什么怪病?”戴业诚并未搭话,反而认真询问道。
“小人无法诊断,只是这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