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是牢笼，只能机械飞升 第11章 恶魔之血

    　　大约一个小时后，三人来到了一个僻静的院子，院子被周围的高楼遮挡住了。只有通过狭窄的小巷才能到达，在简陋的栅栏门前站着三个男人，他们热切地谈论着女人的话题。科林完全不明白这个话题有什么令人兴奋的，尽管他精通诺瓦罗西语，但也有不少短语他根本听不懂。

“在里面吗？”他问马斯克。

马斯克点了点头。

“霍尔姆，你要去吗？但要静悄悄的。”

「杀......？」锻造仆人问道。

“是的，杀。”

命令刚一出口，霍尔姆就在铺满小巷的凹凸不平的石头上一跃而起，右手的利爪完全弹出，紧接着，他前臂上的刀刃也迅速伸展开来，有牛排刀或匕首那么长。

三个人中的最靠里的一个人还没来得及抬头，他的两个同伴就已经血肉模糊，而他也很快就被前臂刀从肩膀割到了肚脐。

科林和马斯克走过来，霍尔姆擦拭完他的武器，把它们缩回体内。怀特只做了一个轻微的手势，就把栅栏门上的旧锁震碎了，然后他们走了进去。

“把尸体抬进来，”科林对锻造仆人说“然后在外面站岗。”

「守卫......」

科林随后对马斯克说：“你带路吧。”

马斯克没有带他们进入建筑本身，而是带他们走下了院子角落里的地下室楼梯，楼梯紧靠着房子的墙壁。马斯克似乎轻轻地敲了一下，就打破了楼梯底部的门，他们走进了一个房间，里面聚集了五个人，盗贼也在其中。

地下室里光线昏暗，只在中央的桌子上点了几根蜡烛，几起抢劫案的战利品散落在破损的木桌上。一个人仍然坐着，另外三个人站起来用短剑和刀保护他。盗贼站在后面，年轻的脸上带着稚气。与他的伙伴们相比，他显得相当年轻，尽管他至少比科林还年长四岁。

“看看你带了些什么来，维克斯。”

“我没有被跟踪，我发誓！”

“无所谓了，干掉他们！”

三个人冲向科林，马斯克上前迎战，在第一个人还没来得及挥刀的时候就撕下了他的手臂，当他惨叫着倒在地上，鲜血喷涌而出的时候，马斯克一拳狠狠地打在了下一个人的喉咙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凹痕。当那人向前弯腰痛苦地呜咽时，怀特用拳头狠狠地砸在他的后脑勺上，砸得他的头从石板地上弹了一下，鲜血从耳朵、嘴里和鼻子里淌了出来。

第三个人令人印象深刻地躲过了马斯克的一击，高举短剑向科林冲来。科林甚至没有发出指示，腰上的尾巴就展开了，一把抓住了攻击者的手腕，使他失去平衡。那人踉踉跄跄地向前跑去，尾巴松开他的手腕，却抓住他的脚踝，把他拖了个转身，他仰面着地，在一声响亮的闷哼声中，他肺里的空气都被抽走了。

尾巴猛击他的头骨，像打碎鸡蛋一样击碎了他的头盖骨，脑浆溅得到处都是，他气若游丝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领头人突然意识到自己将成为下一个目标，终于有点失态了。他站了起来，但还没等他开口，一只手从背后伸了过来，用刀片划过他的喉咙，让他喷出一口鲜血，然后脸朝下倒在桌子上，硬币哗哗地洒得到处都是。

“你罪有应得，托比，”盗贼说。然后他举起双手，让他的刀掉在地上。

“我投降，”他勉强地笑着说，脸上的惊恐十分明显。

马斯克望向科林，等待他的指令，但科林摇了摇头。

“这个我们要留着。”

听着男孩的口气，维克斯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选择。

*

被抢劫似乎是一件非常偶然的事情，但是贼窝为科林提供了一个在市场西区建立实验室的绝佳地点。他还获得了一个看似全新的课题，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各种可能性。不幸的是，他的恶魔之血已经用完了，所以除非他的【魅力赞美诗】实验取得成果，否则改造暂时是不可能的。迄今为止，它所带来的只是刺骨的头痛、暂时的失忆和经常连续几天的不眠之夜，更不用说几十个被毁掉的实验对象了。

【魅力赞美诗】是科林多年来一直努力的一个特殊项目。当他意识到恶魔之血是一种稀有物品，而且对它的受试者并非没有副作用时——比如在霍尔姆身上看到的言语和智力局限，他就开始着手创造它了。但是，从零开始创造一个咒语是非常艰巨的，而且有很大的风险。幸运的是，科林精通丘托尼语，所以他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不小心召唤了某个强大的实体或突然失控爆炸的情况，就像祖父在教他的一个创造物学习简单的赞美诗时意外创造出的【爆炸赞美诗】一样。此外，寻找正确的词语、语调和节奏组合的试错过程，意味着他可能要花上几十年的时间才能让实验取得成果。

他恼怒地叹了一口气。事后看来，在卡勒姆身上花费恶魔之血是一个愚蠢的举动，尤其是考虑到这一举动已经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