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是牢笼，只能机械飞升 第12章 维克斯

    　　科林对盗贼的自告奋勇感到惊讶，尽管知道盗贼无疑只是想讨好他，这样他就能有幸逃过一劫。科林考虑到如何才能确保他能回来，然后想出了一个主意。

盗贼盯着科林戴着手套的手指，用那布满淤青缝线的手指指着被掀翻的桌子和散落一地的硬币。

“这些硬币将作为给你的奖赏。”

“你是说，我会得到所有这些钱作为报酬？”

“是，我就是这么说的。”科林斩钉截铁地回答。他说起诺瓦洛奇语时，语气很僵硬，就像一个只从书本上学过诺瓦洛奇语的人。

维克斯急切地点了点头。突然间，他的心思不再是逃跑，而是放在了眼前的任务上，虽然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找到恶魔，更不用说吸干它的血了。但他确信法师区一定有许多这样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尽管他还没有踏足过那里，只是听了一些谣言。

科林在告诉马斯克：“把他带到外面去，确保霍尔姆不会杀了他。然后把尸体搬下来，让霍尔姆继续看守。我希望在盗贼带着血液回来之前，把实验室建好并开始运转。”

听到这句话，维克斯感到脊背发凉，不知道男孩说他的语言是不是为了吓唬住他。这在很多方面都与托比对待他的方式相似，都是用恐怖来拴住他，但他以前的老板现在已经死了，而眼前的男孩似乎对钱不感兴趣，这意味着如果维克斯能交出他想要的东西，他就能发大财。如果失败了，他就会离开西部城市，希望他们不会再找到他。考虑到野蛮人和男孩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盗贼的藏身之处，后者似乎不太可能。

*

马斯克好奇地看着科林，而科林则靠在他放在新实验室临时工作站上的一具尸体旁。

“什么？”科林头也不回地问道，他的刀刃完美地将皮肉和骨头分离开来。

「担心」

“不，我不担心。只是对刚才那个家伙感到困惑。我不知道用这样简单的方法就能让人服从。”

「不要责怪野兽......」

“好吧......”

*

维克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过市场西区的屋顶，脚下是高达三层楼的一个大商人住宅的露台。这是他以前走过很多次的捷径，所以他轻松地越过了五米高的缺口，落地时一个翻滚，河边上到处都是破旧房屋散落一地的瓦片。

他继续疯狂地从一个屋顶跳到另一个屋顶，然后从两层楼高度跳下，落入一条小巷里，接着迅速翻过石栏杆，跳进下面的污水河里，完美无瑕地落在一根稳稳插在河中央的木制测量桩上。他从那里跃到对岸布满灰尘的河堤壁上，拼命攀爬，然后成功地撑了上去，桥上的警卫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非法通行。

从面包市场出发，他一路向北，从一辆无人看管的推车上抢到了午餐，然后穿过无人看守的桥进入工艺区，再从那里向北走到烟雾缭绕的工业区，然后向西穿过西门，在那里他远远地避开了与维吉玛同名的大门，然后到达了通往法师区的大桥。

与贫民区连接住宅区的桥相比，这座桥非常巨大，与工艺区与西门的桥也很相似。不断有稀奇古怪的材料被运过这座桥，进入法师区，但那里的守卫看起来相当警惕，所以维克斯怀疑自己能不能偷偷搭上一辆马车。看了看河面，太宽了，这似乎也是一条自寻死路的过河方式，于是他选择了一条他不喜欢走的捷径，原因显而易见。

就像污水河在整个维吉玛无处不在一样，流入污水的隧道也是如此，这些隧道沉积着来自各区建筑物的废物和水。没有守卫看守，虽然有些有锁和栅栏，但人们认为任何人都不可能利用这些隧道在各地区之间偷偷往来。

然而，维克斯知道其中的真相。利用下水道在各区之间移动并非不可能，毕竟维吉玛的走私者就是靠这种方式谋生的。问题是，在淤泥和污水中生长和生存着各种不可描述的生物。他只使用过一次下水道，小腿上的伤疤至今仍让他记忆犹新。

关于怪兽的传言不绝于耳，直到他亲眼看到一只怪兽，他才相信这些传言。一只长着六条腿和三条尾巴，头骨也严重变形的巨鼠向他扑来，打断了他的右前臂，并在他的小腿上咬出了一条深深的洞。多亏了一位为保护他而牺牲生命的盗贼同伴，他才侥幸逃过一劫。他感谢八圣的奇迹，他的伤没有感染，而且愈合得很好。

*

维克斯深吸了一口气，揭开了维修井沉重的盖子，一股废物和有毒气体的味道散发到空气中。然后，他迅速从简陋的梯子上下来，盖子虚掩着，以便一束微弱的光线能照亮他下去的路。

当他的赤脚浸入冰冷的水流中时，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但他很快又振作起来，开始涉水走向前方的河流，急切的水流不住冲刷着他的双腿，有时甚至涨到他的腰部。

“我应该直接逃走......”他自言自语道。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太执着了，但数百枚硬币的诱惑让他无